[記者手記]

多面“硬漢”也柔情

■馬飛

再見姜偉，純屬意料之外。盡管這次去安順前做了很多準備，可對于這位習慣在臺燈下露面的人物，公開資料還真不多，怎么辦？去前，筆者私下向該公司員工了解過這位“幕后哥”，結果卻很讓人傻眼。在很多員工眼中，姜偉除了給人外表嚴肅、不茍言笑得甚至有些令人生畏的印象外，似乎再也說不出別的什么。從酒店出發(fā)到百靈公司的路上，天空下著毛毛細雨，整得人心里直犯嘀咕，可一踏進姜偉的辦公室大門，卻是另一番再次令筆者意外的場景：偌大的辦公室分里外兩間，外屋里，他和五六個人，或站或坐，或東倒西歪地在一起談笑著什么，好像個個都和他是“哥們”。

鮮明的對比，讓筆者產(chǎn)生了第一個疑問：姜偉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？“應該屬于典型的實干派”，這是很多人對他的評價。相比弟弟姜勇滿臉的笑容，他平日里神情嚴肅，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，其實他也是一個面冷心熱的領導，在百靈這么多年，姜偉的實干作風贏得了許多員工的尊重。有下屬打趣地說：“百靈的領軍人物可以說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，兩個配合得恰到好處。”就連送機的司機都說：“老板不愛開玩笑，特別高興的時候，也只是含蓄地微笑。不過我們這有不少人是過去安順制藥廠的同事，合作有10年以上，沒有一個離開的。”他們說。姜偉能為員工著想，這或許又是他的另一面吧。

在兩個小時的專訪中，姜偉給筆者的第二個疑問是：他究竟想干什么？“我要造飛機！”一溜煙的功夫，他就會冒出類似的驚人之語。他6歲隨父母從哈爾濱來到安順，直奔的就是深山溝里的軍工企業(yè)。“小時候就有飛天夢，現(xiàn)在和平是主基調。未來中國會開放低空領域，這個機會很大，安順幾十年的根基，順勢就可成為貴州航空航天制造基地。”姜偉想試一試，談吐之間，盡顯他感性而又不失理智的判斷。管理學大師德魯克認為，管理本質不在于知而在于行，其驗證不在于邏輯而在于成果，其唯一權威就是成就。姜偉這種敢賭，而又不乏前瞻性的舉動鑄就了他成功的原動力。“目前我還不能說成功。”他謙虛地否定自己。“我每天連覺都睡不好，股民給我吃的壓力大呀。”他如此調侃自己，讓人覺得眼前這個人與基層員工一樣，還在為夢想而奮斗。

2010年6月，百靈上市可以說是過去十幾年發(fā)展“修得正果”。但對姜偉而言，這才是真正的開始，他說：“股民都看著我們，所以我不能停。”他一邊說一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，似乎還不太習慣在媒體面前“說教”。他告訴筆者，賽車看似風馳電掣，人反而會格外冷靜，甚至心平如鏡；圍棋看似靜如處子，實則卻翻江倒海，生死攸關。動靜相益，對做企業(yè)的人來說，是難得又應該具備的素質。

采訪到最后，筆者再次大吃一驚：當聊到時下備受關注的“問題膠囊”事件時，他突然一反常態(tài)，破口大罵：“現(xiàn)在中國的醫(yī)藥行業(yè)誠信缺失，良家婦女不好當。”與之形成對比的是，最后要擺拍幾張照片，他卻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，在沙發(fā)上左挪右擺好幾個回合。面對鏡頭，他完全沒有了表情，逗都逗不樂。這就是不愛閃光愛燈光的“鉆石王老五”姜偉。